拉斐尔说这话时声音不大，利维坦理论上是听不到的。

但青淼有心搞事，拉斐尔才刚说了前半句话，他就飞快开了公放，并且用一听就知道他在搞事的声音假惺惺地说道：“唉你这样说不好吧，唉你这样说过了吧，法力限制器的b还没解决呢。万一你们要跟地狱合作，一起研究法力限制器的b，这边派的代表又是利维坦，那你这话不就破坏关系了吗。”

“不会。”拉斐尔十分温柔地道，“玛蒙虽然不靠谱，但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有分寸的。而且按照三界惯例，如果我们跟地狱合作研究b，就得由我们这边出场地，他们那边出人。而他们如果当真派利维坦过来，根据加百列的指示，我们都不用准备飞机和车，直接开个草船过来就行。我想单看这交通工具，利维坦也是不愿意过来的。”

这话听得利维坦十分不爽，虽然她确实没兴趣参合法力限制器的研究，但她自认自己虽然看青淼不爽，之前也还是派了豪车去接青淼的。拉斐尔这话虽然说是加百列的指示，但他既然能说出这话，就表示他多多少少是认可这个安排的。

——她，堂堂地狱七君主之一的大恶魔，交通工具只配乘坐破草船。

刹那间利维坦的不爽几乎冲破了计量表，在自尊受到了极大侮辱的情况下，她也就不再顾及堕天之前，因为经常被拉斐尔压着看书而生出的那点敬畏了，虎着脸就质问大天使长：“阁下这话什么意思？天界穷得没钱了吗？就算我们这边和您那里只隔了个大西洋，但也不是一艘破船就能来回的距离吧？”

“不不不，这个是你误会了。”青淼体贴地抢在拉斐尔接话前回答了利维坦的疑问，他解释道，“拉斐尔刚才那话没说完，他们开草船过来不是接你，是借你。你听说过‘草船借箭’吗？虽然你可能不太懂中文里贱和箭发音相同，但草船借箭和草船接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利维坦：“？！”

利维坦一脸震惊兼懵逼地看着青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然而青淼搞事之心不死，又问拉斐尔：“您也赞成加百列的意见吗？”

拉斐尔沉思了一下，然后十分委婉地表示：“这事不归我管，我没有做主权。”

“那如果您能做主呢？”青淼进一步追问。

拉斐尔又沉思了一下，然后道：“我个人觉得这个安排不是很妥当，略显不敬。不过现在正是法力限制器研究的关键阶段，考虑到利维坦的能力，我觉得地狱方派她过来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因为她差不多属于那种‘上帝向人间传播智慧时，她碰巧打开了伞’的类型。与其派豪车和飞机接她，不如从节约成本的角度考虑，派更合适的交通工具。”

利维坦：“？？”

拉斐尔这话说得太过温婉，很显然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不碍事，这里还有个热衷搞事的青淼。他殷勤地对着电话道：“太温婉了，你这么说她肯定听不明白。照顾一下残障人士，多举几个例子来让她融会贯通一下吧。”

拉斐尔想了想，还真这么做了。

当然他说得很委婉，没像加百列那样直接攻击利维坦的智商，而是很委婉地表示利维坦的能力暂时达不到研究法力限制器的要求，因为过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不建议在公务用车或用机上启动高标准。

但他说得非常优雅和委婉，还用上了：对偶、比喻、拟人、借代、夸张、排比、反复、比拟、象征比拟、寄寓、互文、设问、引用、呼告、反问等多种比喻方法。以至利维坦一句都没听懂，整个傻愣着，一头雾水“？？？”地把青淼看着。

拉斐尔说完后也沉默了，没有任何解释，显然也在等青淼主动帮他解释。青淼于是想了想，问拉斐尔：“我能简单翻译下，只翻译精髓吗？”

“当然可以。”拉斐尔爽快地表示赞同。

于是青淼快速转头，高度概括道：“妈的智障。”

利维坦：“？！！”

利维坦眼睛瞪得更圆了。要在旁人眼中，一个娃娃脸的美少女睁大眼睛把你看着，眼角含泪一脸委屈，是很能激起颜控们怜香惜玉之心的，可青淼哪来这么人性化的感情啊。

他这辈子就只爱钱，所以直言不讳道：“看着我干什么？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而且就你这智商，在我们天朝是要被抓去写作业的。”

这波攻击来得太猛，利维坦终于没能扛住，转过头哭唧唧地跑了。

青淼携手拉斐尔攻击完利维坦，心里简直舒坦了。他开心地同拉斐尔又交流了下近况，再度表明了下自己现阶段对神界的忠心，就愉快地挂了电话。

然后他宛如凯旋般地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关了门，准备回卧室拿袋黑巧克力出来配着可乐庆祝一下时，一推门。

就看见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与其说他惊为天人不如说他就是天人的加百列大天使长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床上。

右手托着下巴；

左手翻着一本撒旦他的r24同人志；

认真仔细地一页一页翻看。

青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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