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个坏习惯，”牧隽含着笑走想鉴迹：“可惜不想改。”

鉴迹笼着袖扬了扬眉：“倒也不妨。”

牧隽轻笑，看向长廊尽头的大殿：“师兄可是寻找了血契的解法？”

鉴迹领着牧隽沿着长廊慢步朝大殿走去：“已有所悟，”见牧隽期待的眼神，慢条斯理的讲道：“这还得多谢你的那位北岳追随者宣素。”

“喔？”牧隽看向鉴迹。

“前些时日他主动要求全力配合，”鉴迹踏进大殿，回身看向牧隽，神情被大殿深处的灰暗笼罩：“他的魂兽已经醒来，近些时日就快要破体而出。”

牧隽面色微凝，这么快？越过鉴迹朝大殿深处走去，远远就看见裸着上身的宣素趴在玉案之上，被符纹阵束缚。让牧隽皱眉的是，他肩头腾蛇敕纹消失，成了真正的腾蛇幼体，它嘶吼着拉扯着宣素的背皮，想要挣脱出来。

牧隽静立在玉案前，盯着那头三寸长的腾蛇幼体：“能否破开背皮，放它出来？”

鉴迹笼着衣袖慢吞吞站在牧隽的身侧：“我正有此意，只是这魂兽与宣素共享识海。”

牧隽眼神一凝：“共享识海？那么神魂呢？”

鉴迹静默两息：“我探寻过宣素的识海，未曾寻到他的神魂。”

“这魂兽呢？可能吞噬他的神魂？”牧隽伸出手指朝魂兽摸去。鉴迹见她动作，面色一肃，却没有阻止，按照这么多年对牧隽的了解，她做事很有分寸。最重要的是，她很爱护自己的小命。

牧隽指尖轻按住蹦跶的腾蛇魂体，一缕神识钻了进去，腾蛇魂体拼命抗拒，牧隽强势破开了壁障进入一片奇异的世界：白雾茫茫的世界，隐隐约约能看见城镇街巷，沿着朦胧的街道走了半刻，牧隽才慢慢想起，这城镇是她当初发现宣素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家乡。

循着记忆到了那条小巷，果然看见年幼蓬头垢面的宣素独自靠坐墙壁上发呆，他身边没有了弟弟宣华影踪，在他的脖子上盘踞着一条三寸长的腾蛇，它首先发现了牧隽的影踪，抬起头朝牧隽张开大口威胁她。

牧隽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朝看过来的宣素淡淡一笑：“你在等谁？”

年幼的宣素满面疑惑摇头：“我没有要等的人，”伸手摸了摸肩上的腾蛇：“我只有它。”那腾蛇抬嘴咬住了宣素的手，眨眼间便鲜血长流，宣素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温柔拍了拍腾蛇的头：“宣华你咬疼我了。”

牧隽笑容依旧淡淡：“你想不想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宣素偏着头望着牧隽良久，才疑惑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来跟我说话？”

牧隽垂眸想了一息：“云华牧隽，你的赐名人。”

“赐名人？”宣素皱着眉头想了两息，眼神缓缓亮起：“我的名字？”

“宣素！”牧隽眼神幽深，‘宣素’二字化成符文朝宣素的额头冲去。

咬住宣素手掌的腾蛇倏地腾起，嘶吼着冲向‘宣素’两个符文，急切阻止符文进入宣素的额间。

“放肆！”牧隽抬手凌空拍向腾蛇，将它拍向了墙壁，‘宣素’符文冲进了宣素的额间，眉间亮起一道金光一息间裹住宣素。

同一息被拍进墙壁的腾蛇再一次冲了出来，一息间化成巨大的成年腾蛇，愤怒的扇动巨翅，周围的院落化成废墟，它张开大口朝牧隽喷出白雾。

牧隽站在原地轻声说道：“缚！”苍生剑化成一道光冲向腾蛇，一息间化成巨藤把腾蛇从头到脚捆了起来，迷你的苍生剑飘到牧隽的面前蹦了蹦，欢快的邀功。

牧隽轻弹剑柄：“干得不错！”苍生剑一听，一蹦三跳跃到腾蛇的头上，蓄势待发。

被金光裹住的宣素显出身形，他已恢复成年人的形体，抬眼看向牧隽两息，抬手一礼：“主人再次救了宣素。”

牧隽盯着他看了一息：“前尘旧事心中可有数？”

宣素闭上眼睛静默三息，睁开眼朝牧隽点头：“不曾有遗忘之处和不妥之处。”

牧隽慢步走到腾蛇面前，盯着那双红色眼睛，微侧头问身后的宣素：“你对它是何感觉？可能掌控它？”

宣素走到牧隽的身侧盯着巨大的腾蛇，脸色苍白：“宣素无能！”

牧隽脑海不停的翻阅关于魂兽的资料，突然显出一个场景：当年莫卿上仙在殒嶙山脉中封印饕餮时，那封印之力的符纹与花篱血契五尾青狐的血契颇为相似。

牧隽伸开手掌，掌心的血契浮现，静默了十息，侧头看向宣素：“伸手来！”

宣素没有一丝迟疑，将右手伸到牧隽眼前，下一息一道繁复异常的符纹落在他掌心，正疑惑间，听见牧隽轻声说道：“它已经苏醒，与你共享识海，在踏出这片雾海之前，你必须降服它，否则你的神魂和血肉便只能成为它的养分。若你能降服于它，那么此后它将如灵宠一般，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宣素面色微白，神情却坚决：“该如何做，请主人告知。”

牧隽侧头看了宣素两息：“如今只能试一试，你试着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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