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哪里偏心了？难道他身为父亲连说儿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皇上还没有开口，商羽便抢着回答了。虽然这段时间她和商寒的关系亲近了很多，没像之前每次碰到都剑拔弩张了，怼来怼去，但她和皇后的关系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所以，在看到皇后张嘴的时候，商羽就已经笃定她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几乎在她开口的同时，商羽就马上动用所有的脑细胞，只为能够在第一时间反驳皇后。因此，在听到皇后怪皇上有点偏心的时候，她就直接怼了回去，完全忽略她这样做可能会误伤商寒。

虽然她还不习惯和商寒相处的过于亲昵，但也没想过伤害他。话落之后，商羽一反应过来，也是猛地一惊，随即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向商寒。

感受到商羽的视线，商羽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对他来说，成为皇后和商羽之间的炮灰，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尤其是这次回宫之后，因为他对商羽的态度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没像之前站在皇后的身边了，以至于他总是很容易成为悲催的中间人。

其实，商羽略带歉意的目光，皇后也是捕捉到了。一捕捉到，她马上冲着商羽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知道寒儿是你的二哥了！”

任谁听来，皇后的语气都是极为肯定的，不是问句，而是像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一样。

心思被当众拆开，还是被最讨厌的“对手”揭穿，商羽面上的表情自然是不好的。

“我知道他是我二哥！不劳烦您强调！”商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冷淡了很多，虽然对皇后用到了尊称，但语气也是颇为不善。

蓦地冷笑一声，商羽慢慢上前，直视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敢问皇后娘娘，你可知道我是您的女儿呢？亲生女儿！”

商羽的声音不高不低，再加上宴会现场因为皇上他们的到来，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所以商羽和皇后之间的谈话几乎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本来，在听到公主和皇后最开始充满硝烟的对话时，他们还表现得比较淡定。比较，皇后和安宁公主的关系不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了。

不过，饶是他们对此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在听到公主直接挑破质问的时候，他们还是猝不及防地震惊到了。

放眼天下，没有多少人会像商羽这样直接质疑自己的亲生母亲！更遑论，她们两个一个是商帝国的公主，一个是商帝国的皇后。除了母女关系之外，还受严格的等级制度影响。但关于这些，公主却像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一样，只是非常大胆地、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为什么众人都觉得公主说的是心里话呢？那是因为十年前公主被皇后娘娘亲自下旨“赐死”的事，还非常清晰地存留在他们的脑袋中。虽然从大的层面来说，皇后当时的做法无可厚非，但现在细细想来，还是觉得不免有些残忍。怎么说，公主殿下是皇后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

不过，这些感慨，他们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面上只能是非常淡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周围视线的变化，商羽那边的人自然是能感受到的。

燕婉和梓儿对视一眼，内心均是有些无奈。她们知道商羽和她们一样，从来都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人，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在穿越过来之后，燕婉出于对自己身份特殊性的顾虑，有时候还会注意一些。至于商羽和梓儿，则是一点改变都没有。毕竟，她们两个的身份要更特殊一些，有时候没什么顾忌对她们也不会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今天，在商羽开口回怼皇后的时候，她们就知道商羽的脾气上来了。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她们都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商羽对皇后的感情是这样，表现出来的自然也是这样的。虽然这样直接质疑皇后有些不妥，但暼到一旁视商羽为挚宝的皇上，她们也就安心了很多。

燕婉和梓儿因为充分了解商羽，所以表现得比较淡定，没有一点劝说的架势。但商羽身边站着的丞相府嫡小姐王语柔却是不能马上反应过来，毕竟她跟公主的接触还是比较少的。好在，王丞相曾经提醒过她，凡是涉及到公主和皇后娘娘的都不能参与进去，虽然王语柔是不怎么懂，但还是听取了父亲大人的建议，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注意到王语柔的选择时，燕婉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其实，早在木兰山上的时候，燕婉就有点不理解商羽怎么会突然保护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如今，她倒是有点懂了。虽然王语柔看着非常不像她们三个这样的人，但却不乏闪光之处。

就在大殿上的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开口了，“本宫知不知道，公主殿下难道不清楚吗？”

本来在场的人都在猜测皇后娘娘会作何反应，是厉声批评？还是视若不见，轻轻松松地放过公主殿下？

只是任他们如何猜测，最后都猜错了。皇后娘娘不仅没有发怒，而是笑着反问道。不过，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这句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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