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

女人正有些笨拙地搜罗这合适的谴责词句，艾瑞克已经举手投降：“好吧，凯瑟琳，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谈谈纪录片的事情吧。”

凯瑟琳愣了下。有些无奈，却还是做了个请说的表情：“好吧。”

艾瑞克手指捻着面前的纸页，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虽然一些媒体将这件事归咎于这几年的高失业率。以及洛杉矶庞大的偷渡移民群体，不过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洛杉矶暴动的根源，还是根深蒂固的种族冲突，这个问题敏感，连老布什在电视讲话中都不敢直言不讳地点破这个问题，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打算发表任何看法，我只是想要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一个完全旁观者的视角用一部纪录片展现出来，”凯瑟琳说着，突然想起这个念头的初衷，还是源于艾瑞克曾经对她说过的关于她的电影的一些话。想到这些，女人忍不住抬头看了对面的青年，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又很快移开。

艾瑞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继续道：“现在的时机很敏感，马上就是总统选举了，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不愿意对这件事发表过多的看法，大家都在努力淡化这件事。”

“艾瑞克，我不是政客。”凯瑟琳认真地说道。

艾瑞克看着女人坚定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道：“凯瑟琳。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总是有太多人，习惯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某些事情的动机。”

凯瑟琳摇了摇头：“我不在乎。”

“好吧，那就做吧，”艾瑞克将资料塞回资料袋中：“我会帮你联系福克斯新闻台，让他们开放前段时间积累的新闻素材给你。如果不够的话那边我也可以试一下。”

“谢谢你。艾瑞克，”凯瑟琳心里有些感动，这个月她除了准备材料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与华纳和福克斯接触，不过却一直在碰壁，两家电影公司都对她的纪录片计划无动于衷，华纳是顾忌到这件事的影响，毕竟，如果不是华纳旗下首先放出了不完整的执法录像带，风波也不会闹得这么大，这段时已经承受了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平息，华纳巴不得所有人都将这件事忘记。而福克斯则是看不到这部纪录片的盈利前景，500万美元的投资虽然不算大，但福克斯也自觉没有拿钱打水漂的爱好。

艾瑞克将资料收好，笑道：“只是口头感谢吗，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请我吃顿饭呢，现在都要下班了。”

凯瑟琳想了想，还是点头道：“那……好吧。”

艾瑞克将资料放回文件柜里，顺手又从里面掏出两张电影票：“作为回报，吃过晚餐，我请你看电影，《龙卷风》点映。”

“啊，这个不用了吧，”凯瑟琳愣了愣，找了个理由：“我不喜欢太晚回去。”

“我当然知道，不会耽误你休息的，我可以亲自送你回家。”

“我……我有车，可以自己回去，”凯瑟琳语气几乎有些慌乱了。

艾瑞克看了看表，道：“那就这样，你喜欢在哪里吃，我客随主便。”

凯瑟琳跟着艾瑞克站起身，道：“一个朋友推荐过附近的一家中餐馆，我们可以去那里。”

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萤火虫总部，一路来到一家装修还算精致的中餐馆，不过，虽然艾瑞克看到中餐馆的客人并不是太多，但点过菜之后，晚餐过了良久才端上来。

看着盘子里那瘦骨嶙峋的饺子和另外一盘有些散的番茄炒蛋，艾瑞克忍不住开始吐槽：“凯瑟琳，我真是有些怀疑，你那位朋友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才会向你推荐这家餐厅。”

凯瑟琳表情里也带着些许小尴尬，去年在纽约相处的那段时间，她依稀记得艾瑞克比较喜欢吃中餐，才特意带着对方来这里，现在她自己也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可能是我们没有点对菜吧，不是说很多中餐馆都有一些……拿手菜，另外的菜式往往都比较平常，要不你再点些其他的？”

艾瑞克看了看周围，傍晚这个时间段，如果这家餐厅的饭菜非常美味的话，周围肯定坐满了，不过现在客人连一半都不到。

“还是算了，”艾瑞克看着女人有些窘迫的表情，摇了摇头，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只饺子尝了尝，道：“其实还算不错，我再点一份就能吃饱了。”

“那就再点一份，”凯瑟琳说着，朝不远处那个穿着非常别扭的唐装侍者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才对艾瑞克道：“我也没有来过这里，下次，我请你去我比较熟悉的餐厅吃吧。”

“当然没问题，你可别忘了啊，我记忆里可是非常好的，”艾瑞克笑着说道。

“不会的，”凯瑟琳学着艾瑞克的模样，拿起旁边的筷子试着夹了夹盘子里的饺子，最后还是放弃，换了熟悉的刀叉。

或许是蹩脚的晚餐转移了某些注意力，两个人慢慢地又熟络地聊了起来，这一年多，凯瑟琳带着一个小组，一直在收集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资料，并且定期将汇总的资料递交到艾瑞克手中。不过因为凯瑟琳故意躲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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