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主殿下必须得救，诸位不必争执，我自有措施，且先退下！”他拄着尊神刀，视线轮番扫过帐中的将军们，声音沉稳又威严，俊美的面庞竟带着几分不怒自威。

将军校尉们相互看了看，不再争执，各自不服气地退了出往。

王钟离落后了几步，待帐中人往空后，看着握紧尊神刀连骨节都泛白了的夜星辰，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好受，如今你位高权重，统御大局，切莫意气用事，落进梦阳人的骗局，梵阳输不起啊！”

“统御大局？他们并不服我！”夜星辰低下头，落寞地说，“我只是想救宁正罢了。”

“龙槐关的地势设伏尽佳，梦阳人真要做文章，确定要埋进往无数武士，我还是感到，儿女情长先放一边，国家大事为重才是男儿天职！”王钟离安静说道。

“王将军，龙槐关后大概有十六万梦阳武士，梵阳有三十万雄师压境，硬拼的话，有几成胜算？”

“没有胜算。别忘了梦阳还有五万多风雷铁骑，战力天下第一的重骑兵！”

“那要是梦阳不得不从龙槐关抽走兵力呢？风雷铁骑被抽调走了，只余下步卒，又有几成胜算？”

王钟离沉吟片刻，“六成。”

即便是血战逝世战第一的王钟离，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么？也好，总比全无盼看的好！

夜星辰走上前来，“王将军，我要出往一趟，部队暂时由你统御。”

王钟离没有问他要干什么往，他信任夜星辰，就像城主一直对这个年轻人心怀期待一般。他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放心。”接着也离开了军帐。

夜星辰举起手，他的手上戴了两枚戒指，一枚玫瑰金，一枚水月银，其中一枚，是他送给宁正的。

那天他察觉到皇宫中有咒术师涌现，待他赶到时，宁正已经被带走了，他只找到了这枚戒指，紧接着就传出了宁正被抓，要被斩首处逝世的消息。他恨修罗的卑鄙手段，更恨自己这几日对宁正的不管不顾，他是忙着掀起对梦阳的战斗，可若是要以宁正的生命为代价，他宁肯放弃一切。

忽然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宁正时，他们分明是吵了一架，宁正哭着问他，到底她和权利，哪个重要，他竟迟疑了片刻才答复，一遍一遍念着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

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感受得手指上那两枚戒指贴紧皮肤的冰冷触感。

他嘶声自语：“我不要……在失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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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的冬天来得早，兴许玄月天一夜北风咆哮，第二天再走出帐篷，就是白茫茫一片雪原，等到南方已经过完年迎来春热花开，这里的冰雪也不见丝毫消融迹象。

君王苏日勒赫克刚给几家将军训完话，接过奴隶端来的马奶酒，不警惕碰到了脖子上挂着的玉珏，竟惹得他怔了片刻。

一名奴隶匍匐行礼，“君王，到了大萨满给您讲书的时候了。”

“请大萨满过来，叫人上往把帐篷顶的积雪清扫掉，今晚要是再下雪，帐篷就该被压塌了。大萨满身子孱弱，给他用羊奶兑上白月醉温好，等他来了恰好能用来热身子。”

“是！”奴隶恭敬地退了出往。

君王心里总感到有些发慌，像是有什么事要产生，却又猜不到毕竟是什么在困扰他。有必要让大萨满算一卦，替他解开困惑。

新萨满比已逝往的老萨满靠谱多了，老萨满经常连个气象都算不准，总是大大咧咧往各家帐篷混吃混喝，神神叨叨每个正形。可新萨满申凡双总说，老萨满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人，是一个背负了太多的可怜老人。

转眼间，自那场草原骚乱已经快两年了，阿爸和雨萌逝世往两年了，夜星辰离往两年了，逝往之人不可追，那还活着的，过得好么？

他伸手握住了玉珏，圆润细腻的玉质热和了他的手掌。

帐篷帘子被掀开，裹了羊皮袄的申凡双抖落满身白雪，将羊皮袄脱下来交给奴隶，洒然笑道：“看来真是不能再顾着风采了，不穿皮裘大麾，是耐不过这个冬天。按南方的气节算，现在已经算是过年开春了，极北还是一片雪窖冰天，蛮族在这里存活上千年，实在令人敬畏。”

“呵呵，大萨满说笑了，我还担心你帐篷不够热和，筹备再送你几条狼皮褥子，看到您这冬天都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君王呵呵笑道，招呼奴隶将盛着热和羊奶的银碗端给大萨满，招呼他坐了下来。

“君王，有几件事得先告诉你！”申凡双坐下后没有太多冷暄，直接切进正题。君王看着他的眼睛，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我安排在梵阳的谍子来信，梵阳皇室产生政变，太子在除夕夜篡位，老天子自缢而亡，梵阳庙堂权臣纷纷倒戈投向新天子，但实在真正掌权的是夜星辰。”申凡双在火盆上烤着冻僵的手，看着君王说道。

君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梦阳林夕天子身材堪忧，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满头白发，估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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